调查报告｜近70%自然教育机构无法“熬”到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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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致谢

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对中国自然教育行业影响》的调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需要感谢致力于推动行业发展的老师们对问卷内容的修改和转发推广，感谢众多自然教育机构和从业者们的及时反馈，感谢受访的机构负责人给与的宝贵意见，感谢所有伙伴对我们的支持！

概要简读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以下简称“新冠疫情”）的突如其来，让方兴未艾的自然教育行业如临寒冬。本研究针对新冠疫情对我国自然教育行业的影响进行了行业调查和数据分析。参与调研机构/个人有249个，分布在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

调研内容包括机构的基础信息、疫情对机构活动及经营的影响、机构的应对措施三个方面。

调研结果显示，此次新冠疫情对我国的自然教育行业影响极其严重，由于疫情蔓延导致了全社会范围的出行限制，因此而取消或推迟的活动/课程数量多达5080场，83%的机构预估今年上半年营业收入将下降。收入减少了，而人员、办公等成本支出不变，有部分机构还要向进行中的大型基建项目持续投入成本，从而造成现金流紧张。74%的机构账上余额无法支撑6个月，64%的机构只能支撑不足3个月。

在调查中发现，有部分机构对于新冠疫情影响持积极心态，认为此次新冠疫情有助于增加社会对自然教育关注，也是一次很好的修炼内功，提升课程质量，拓展业务类型的机会。另外，与其他行业相比，自然教育行业的用工增减预期相对均衡，甚至适度增员的机构数量（20%）要略高于适度减员的机构数量（17%），有63%的机构保持不变。应对此次疫情，大多机构把对机构盘点、战略规划和提升员工能力作为首选，已有57%的机构明确提出发展线上业务的计划，另有26%的机构还在考虑中。

参照2003年SARS疫情对同样是以人流为基础、高度依赖于外部环境的旅游业的影响，报告指出，由于家庭负债率上升，中小学生假期出行受学校压缩学生假期计划影响，收入流量最大的夏令营/研学活动将受到影响，收入损失可能比预估的还要大。但由于自然教育行业的体量较少，生命力较强，故恢复的时间相比成熟的旅游业会更短更快，新冠疫情之后应该迎来一轮是较为迅速且爆发性的消费与恢复。

报告还基于调研成果，对机构个体、行业平台机构、政府和公众分别给出了具体建议。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对中国自然教育行业影响》

全国自然教育网络

 2020年2月23日

2020年伊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让中国进入非常时期。随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迅速蔓延，全社会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隔离、封闭状态，很多行业受到影响，与此同时，由于此次病毒的天然宿主被认为是来自于野生动物，也让公众、媒体开始更加关注自然、重新审视人与的关系。此次疫情对众多以自然体验活动为主的自然教育机构而言即带来了直接的冲击，也预示着更多的机遇和挑战，影响深远。

为了解本次疫情对自然教育行业的影响，伙伴们面临的挑战和所需的支持，以便汇聚行业的力量共商良策，给更多的伙伴提供有参考价值的建议，动员更多资源支持自然教育行业，支持自然教育行业渡过难关，持续良性发展，全国自然教育网络开展此次调查活动。

此次调查主要针对自然教育机构开展，通过在线调查问卷填写、电话深度访谈和收集相关文献资料的方式，最终整理出本次调研的成果。

一、新冠疫情与自然教育机构

1.1

自然教育机构基本情况

1.1.1 自然教育机构的构成

此次调查共收到260份调查问卷，有效问卷249份，参与调查的机构/个人涵盖了除了新疆、西藏、香港外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62%的调查数据集中来自于8个省份，依次为广东（44）、云南（24）、北京（20）、浙江（18）、四川（15）、江苏（12）、湖北（11）、福建（11）。

图1 参与调查的自然教育机构的分布情况

参与调查的机构中，主要以私企自营的形式经营为主占61%，其次是非营利社会组织，占13%，与2019年《中国自然教育发展报告》中呈现的全国自然教育机构的画像一致。有45%的机构为1-5人的小规模运营为主，20人以上的大规模机构仅占15%，概括对应了全国自然教育机构的基本情况。

左图：图2 参与调查的自然教育机构

右图：图3 参与调查的自然教育机构规模

1.1.2 自然教育机构业务类型

参与调查的机构业务类型包括自然教育活动、导览解说、能力培训，其中自然教育类活动为机构的主要业务，活动形式以系列活动为主，业务的阵地主要在国内。

图4 参与调查的自然教育机构业务类型

从业务类型的多元化角度，参与调查的机构的业务类型极值化严重，结构单一，主要聚焦在自然教育类活动，且参与调查的机构中缺少专门提供包括咨询评估、研究规划、传播推广等专业化的服务的机构。

1.2

新冠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机构的影响

1.2.1 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机构影响概览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机构带来大量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营业收入减少（69%）、现金流紧张（55%）、预计报课减少（55%）。但也有机构对于新冠疫情影响持积极心态，认为此次新冠疫情有助于增加社会对自然教育关注（47%），也是一次很好的可以放慢节奏，修炼内功，提升课程质量（39%），拓展业务类型的机会（30%）。

图5 新冠新冠疫情对机构近期经营的影响

（1）此次新冠疫情带来的是一系列复合影响。由于机构业务收入减少，而成本支出不变，现金流紧张。活动全线取消而全额退款造成的损失、在进行的大型基建项目需要持续的投入成本，都加剧了现金流紧张。部分机构出现员工降薪的情况，面临发不出工资的困境。

（2）虽然有69%及以上的机构受到新冠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是仍然有47%以上的机构认为这是一次机遇，助推机构突破舒适区，进行转型探索。

1.2.2新冠疫情对机构成本方面的影响分析

（1）支出压力

调查显示，有48%的机构表示由于新冠疫情影响而使运营成本变高，主要的支出压力为员工工资及五险一金（48%）、租金（33%）及支付应付账款（12%）（详见图6）。

图6 新冠疫情期间公司面临的主要支出压

国内的退改免费的政策的确为以活动为主的自然教育机构在退改方面的损失得到了减免，但进行国外项目的损失则无法。除此之外，如基地建设需持续投入、前期营销推广投入等的成本但因为新冠疫情无法在计划期内获得收益，也成为增加的成本。

（2）用工变化

新冠疫情影响下，相较其他行业大规模裁员减薪的情况下，自然教育行业的用工增减预期相对均衡，甚至适度增员的机构数量（20%）要略高于适度减员的机构数量（17%），有63%的机构保持不变，属于相对稳定状态。

图7 今年的用工预期

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可能的原因如下：

• 自然教育领域的薪资构成包括基础工资+浮动工资，浮动工资的减少变相消减了部分新冠疫情对机构用工成本的影响；

• 部分自然教育机构在正式复工之前开展线上办公，由于业务量不多，采取半天工作制，以控制用工成本；

• 自然教育行业吸引的从业者的首要动机为热爱自然、喜欢从事教育及和孩子互动的工作，这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低薪资带来的人员流动性，但从长远来看低薪资并不利于行业人才的储备及发展。

（3）现有的资金存量能够维持机构的生存时间

调查显示，有一半以上的机构遇到了现金流紧张的情况，有74%的机构的账上余额无法支撑6个月，有64%的机构只能支持3个月及以内，即如果新冠疫情没有改善，将有7成自然教育机构在暑假（7月）到来前将面临现金流断裂的挑战。

能够维持6个月及以上的机构，近半数为机关单位自行管理、委托管理或社会组织，在资金方面没有太大压力，还有部分为大教育集团/房地产集团的某个业务板块，没有特别大的资金压力，即典型的自营的自然教育机构的生存困难比例实际更高。

左图：图8-1 现有的资金存量维持机构的生存时间

右图：图8-2 现有的资金存量维持机构的生存时间与机构规模

在目前的调查机构中1-5人的小规模机构的资金主要能撑3个月，6-10人的机构资金存量相对表现比较平稳，抗风险能力更强，随着时间的拉长优势会表现出来，在资金能够维持6个月以上的机构中占38%。

1.2.3 新冠疫情对机构收入方面的影响分析

新冠疫情对于机构业务收入影响最为明显，有83%的机构2020年上半年营业收入下降，其中70%的机构营业收入下降10%以上。以暑假结束为节点，2-8月份74%的机构的报课续课率预期都是下降的趋势。

参与调查的249家机构受新冠疫情影响取消或推迟的活动/课程数量达5080场，其中受新冠疫情影响取消或者推迟的活动/课程中位数为5场，受影响的活动/课程100场及以上的有17家机构（7%）。

左图：图9 2020年上半年营业收入情况

右图：图10 2-8月预计报课续课率变化

1.2.4新冠疫情对机构运营管理的影响分析

新冠疫情发生后，20%的机构于2月3日开始远程办公，57%的机构在新冠疫情结束前，都将远程办公。

图11 团队开工计划

这对机构的运营管理提出比较大的挑战，一方面以活动/课程为主要的机构在新冠疫情期间业务锐减，员工工作量不足；另一方面线上远程办公的工作量、效率及质量难以衡量。访谈中也了解到部分有招募计划的机构因为新冠疫情中止了新人入职。

1.3

机构针对新冠疫情的应对措施汇总分析

1.3.1机构针对新冠疫情影响的应对措施及挑战

（1）机构针对新冠疫情影响已经采取的应对措施

针对新冠疫情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自然教育机构们陆续采取了若干应对措施，依次包括利用时间进行机构盘点和战略规划（68%）、提升员工能力（63％）、课程设计研发（57％）等。

图12 机构应对新冠疫情影响的措施

在访谈中了解到部分成立3-8年的机构已经完成了课程研发的周期，或者多年的实践经验已经形成系统的理念方法和工具，期待利用新冠疫情的阶段深化知识梳理与产出，期待接下来有更多优秀的作品推出。有部分机构参加公益活动积极抗疫，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扩大行业人脉。

此外，也有机构采取营业执照贷款保证基本工资；有机构以半日工作的方式变相降薪以减缓现金流紧张的问题；有机构采取增加售卖基地农产品等无奈之举补贴收入。

（2）机构在新冠疫情影响下近阶段面临的挑战

基于目前新冠疫情对机构的影响，近阶段机构首先需要迫切解决的是通过开拓市场（63%）、业务调整（59%）及其他手段来解决机构现金流（52%）的问题，很少的机构（14%）有意向通过融资来解决目前遇到的困难。其中在业务调整部分，主要包括新产品的研发，线上课程的推出、拓展新媒体业务、B端产品的开发以及发展方向的精细化等。

图13 机构近阶段面临的挑战

有50%的参与调查机构同样意识到强化核心优势以提高竞争门槛迫在眉睫，具体包括提升团队成员的专业性、加强人力资源建设，系统化总结课程经验等，这样也是机构面临的主要挑战，除此之外，机构面临的挑战还包括如何有效的进行课程评估，重客户维护、积极引导公众、建设市场信心，加强风险防控，提升营销推广能力等方面。

案例分享1：机构系统性应对新冠疫情措施分享（以国内A机构为例）

A公司为市场化运作的机构，拥有多个营地，业务类型涵盖系列及单次的自然体验活动课程、多日冬夏令营/自然旅行研学（国内）、日常进学校/社区开展的项目、线下培训、场域里的解说导览服务、餐饮服务、住宿服务等，员工规模为57人。基于年初的规划，已经预留了半年到一年的预算。面对此次新冠疫情，现金流不是主要问题的情况下，有系统的采取了以下措施以提高机构的综合能力，更好的出发：

• 运营管理：自2月1日开展线上办公，定期每天开早会、晚会，每周周会，以带动员工更好的状态进入工作。

• 课程体系梳理升级：把原来的1.0，2.0版本的课程上升至4.0版。

• 线上课程维护客户：持续开展线上课程以增强客户粘度，为正式开展活动奠定用户基础。

• 员工内部培训：基于机构自身课程多元化、员工特色鲜明的特点取长补短，进行融合化培训，使每个老师都可以提供高质量的服务。

• 品牌推广：投入更多的时间在公众号、抖音等自媒体运营，面向公众及用户分享正能量，同时经营推广品牌。

• 行业联盟：参与联合杭州在地自然教育机构，共同探讨基于疫情面临的问题，同时贡献各自的资源，抱团取暖，共度难关。

【案例自我评析】

机构除了线下活动无法开展外，其他工作都按年初计划有序进行。因为新冠疫情的影响，损失必然存在，但是最大程度上保障员工的全额工资，不减薪不裁员，以维护团结的团队。在外部环境不理想情况下，机构的运营管理尤为重要，合理多元的业务结构、融资渠道，科学、高效、系统的运营管理机制，可以很大程度提高机构的抗风险能力。

1.3.2机构针对活动取消的应对措施

新冠疫情期间，机构针对课程/活动取消/停止采取了一系列应急措施，包括第一时间决定并通知活动取消/延期情况，电话了解客户的的想法和需求，并制定安全预案，了解参与者的健康状况，并免费退改活动。

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2个应对的案例，其迅速行动、系统地采取有效措施，并将机构的愿景、使命、价值观融入在具体的决策和行为措施上。除此之外还积极向客户倡导杜绝野生动物非法交易。

图14 机构减少/取消/延期课程对活动对象影响的措施

案例分享2：国内机构针对活动取消的应对措施分享（以国内B机构为）

B机构成立于2012年，是一家致力于自然教育实践的社会企业，涵盖多种业务类型，包括基地运营、营队活动、社区活动、进校园活动、周末系列课程、基础教育培训等，拥有全职员工14人。2020年初寒假期间原定营期活动因为新冠疫情而取消，过程中采取了系列措施，具体如下：

1月15日：由于原定春节期间接待武汉一位志愿者，对方告知不能来，预估到新冠疫情情况可能比较严重，开始密切注意新冠疫情的信息；

1月20-21日：机构内部讨论新冠疫情信息，成立冬令营疾控小分队，明确了包括机构负责人、课程负责人及领队构成。疾控小分队分析了我们营期的特点以及可能的风险，补充了安全预案，制定了营前健康指导、出发当日行动指导、营期健康管理规则以及疫情风险紧急应对措施。同时咨询和了解营期所在地的疾控管理办法、中心电话，周边的发热门诊和医院位置等特殊信息。

1月22日：面向报名的营员和家长发布健康和接触史追踪问卷，分享新冠疫情情况及家长的反馈，原计划追踪到营期出发前；

1月23日：家长开始提出退营，尊重家长意见，给予全额退款。

1月24日-1月26日：逐步取消营队，团队内部召开管理会，分享了担忧，并就团队成员进行重新分工，对在昆明无法返乡的团队伙伴、在外地的同事给予特别的关注；了解和解决同事个人和家庭防疫物资缺口。

1月27日：7个营全部取消。

【案例自我评析】

在过程中反应很早，虽然最终活动还是全部取消，但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既没有不可确定的风险，也努力与所有相关方做了充分的尊重和沟通。

对课程方面：制定了安全方案，了解参与者健康状况，第一时间决定并通知活动取消/延期情况，电话了解客户的想法和需求，免费退改活动，积极向客户倡导杜绝野生动物非法交易；

机构方面：加大传播力度，通过微信公众号带动参与者和行业伙伴讨论人与自然相互关系，以及人类应该如何修复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探讨城市可持续生活；进行更多课程的设计研发；开发文创产品；利用时间进行机构盘点和战略规划；利用时间进行员工能力提升。

案例分享3：国外某机构针对活动取消的应对措施分享（以日本C机构为例）

C机构于2011年注册，主要针对环境、养老、救灾三个领域开展中日交流，业务涵盖人才培养、考察活动、体验活动、交流活动及咨询支持等，目前全职1人，主要与合作伙伴合作开展系列业务。新冠疫情到来之前正在与国内几家机构联合组织的日本冬令营，在面临这次新冠疫情的不同阶段就采取了不同措施。

新冠疫情初期，各机构的营队负责人每天花很多时间和精力收集最新信息，根据情况的变化，多次地开会讨论应对方法，并及时和家长沟通，按先后顺序包括致信家长说明现阶段的情况及按计划实施的决定和理由，调查参与者的旅居史和健康状态，给参与者提供健康指导和规范，补充活动中的安全预案，向日本的同行请教经验等。在此过程中，还通过微信群与家长分享最新信息、保持互动，借此帮助我们了解参加者的状况。

当新冠疫情愈加严重，不得不取消营期时，组织方再次致信家长，尽可能地站在活动参加者的角度，充分地说明决策的过程和理由，并分享真实的想法，以求获得参加者的理解和共识。

之后，组织方还请日方自然学校的校长写了一封信，其中，分别给营队的孩子、家长以及中方的合作伙伴写了一段话，从日方的角度说明了情况，并且给予大家鼓励和希望。

【案例自我评析】

在日本，作为风险管理，每个自然教育的机构都需要建立自身的安全管理体制，包括制定安全管理计划（包括机构运营和事业运营两大类），为了让所有员工都能按计划执行，还需要写成可操作的手册，并不断地实践和修改。

其中，关于安全预案部分，因为人在突发事件发生时往往很难冷静地做出正确反应，所以，在平时就制定出紧急事故处理流程，这样既能提高员工对于安全的理解和重视，开展针对性的培训，也能在事故发生时减少现场工作人员的压力，帮助他们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应对。

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机构使命，而每一次的活动也都应有活动的目标，而安全计划是为了让这些使命和目标能够安全顺利地得以实现而存在的。其内容，根据机构的规模和结构、活动内容的不同会有所不同。

同时，除了安全管理上应该考虑到的基本事项外，对每次活动回顾中所得出的经验和教训进行总结，不断地修改和完善安全管理手册更是重要。因此，每个机构都需要有适合自己的、各种主题的安全管理手册。

自然体验活动具有一定风险，因此，对于机构而言，重要的是如何通过安全管理减少风险，而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因为有备而来，所以能够“正确地畏惧”，而不是盲目地恐慌。

日本的自然学校为了应对经常发生的流感，会制订一系列的具体措施，例如，活动前三天如何在家进行自我健康管理，当天报道时如何检测，有人发烧时如何进行隔离，康复后又怎么处理等。明确了参与者要做的和机构能做的，当情况发生时，参考安全管理手册进行执行。

需要提醒的是，安全管理手册不是绝对标准，而是一个参考，开展活动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灵活而合理地应对。

1.3.3针对自然教育线上课程的分析

（1）自然教育领域针对公众提供的线上课程分析

伴随着新冠疫情的发展，线下活动全线取消，自然教育领域也或主动或被动的选择尝试线上模式。在调查中显示，有57%的机构明确发展线上业务的计划，有17%不计划发展线上业务，有26%的机构还在考虑中。

图15 机构发展线上业务的意向

在针对自然教育机构可以提供哪些线上课程的列举中，自然教育、环境教育、野生动物保护的科普知识，安全教育、家庭手工、食育、四季节气、生态旅游等内容不一而足。

在访谈中有机构分享线上课程的经验，强调在自然课程线上化尝试中需要注意以下内容：

• 技术性问题。选择什么样的工具，有封闭式的，也有开放式的，需要找到合适的工具及学习方法；

• 流量问题。机构本身的流量如何，在目前线上课程流量不具备天花板，但是单价下降或者免费，如果没有足够的流量，转型会遭遇失败；

• 课程及师资问题。不是所有的课程从线下搬到线上，更换部分素材即可成为一堂线上课程，需要有适当的可行性。自然教育的先导课、展示型的课程可以采取线上模式，但是户外教育、营地教育、研学教育等更多强调实践及体验，还会是以线下形式为主。

（2）自然教育领域针从业机构/个人提供的线上课程分析

在针对自然教育机构/个人可以接受怎样的线上课程部分，大家对于课程种类的选择比较分散均衡，其中选择最多的课程主要包括课程设计（22%）和国内外经典案例（20%）。

图16 自然机构/个人可以接受的线上课程内容

二、新冠疫情与自然教育行业

2.1

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行业已构成的影响

2.1.1积极影响

（1）关注度提升

在访谈中，一线自然教育机构感知到，受到疫情影响，公众难以走出户外，接触自然。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自然的重要性，关注自然教育。如果说新冠疫情前对自然教育的重视更多思考的是其对儿童教育上的帮助，集中在小众人群，则新冠疫情之后可能公众会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对自然教育给予更多的关注度和重视度。

（2）需求高涨

对于消费者而言，由于感受到自然的重要性，关注自然教育，对自然教育的内在需求会持续高涨，甚至有机构预测，在新冠疫情解除后可能会迎来一轮“报复性”消费。也有机构对此并不乐观，即需求会更加强烈，但是需求是否得到有效充分释放则需要再观察和引导。

（3）思考提升

对于自然教育机构而言，此次新冠疫情也是一次让大家可以更深入思考提升的阶段。一方面，受新冠疫情影响带来的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反思、活动开展受创带来的对自身业务结构和质量的反思。另一方面，停工隔离让机构可以放慢脚步加强对课程系统化梳理、课程开发进行优化、团队进行专业化提升、加强行业研究和知识产出等。

（4）行业筛选进化

在访谈中，我们注意到，不少机构认为此次新冠疫情也是一个很好的行业优化筛选的过程，将优质的内容、经验、经验模式、机构、个人筛选出来，是暴露问题的阶段，也是行业进化提升的机会。需要大家建立信心积极应对。

2.1.2 消极影响

（1）业务损失，措手不及

此次新冠疫情最直观影响即户外的自然活动被中止和取消，持续的时间从寒假到暑期均受影响。寒假作为对自然教育行业2019年/2020年一个窗口期，较多的自然教育期待通过寒假能够缓解账面资金/收入进账的状态。而今年寒假距离春节较近，大部分机构将活动安排聚集在春节之后，新冠疫情的影响，使自然教育机构来不及反应就面临大面积业务活动停止。

（2）从业者损失，人才损失

从从业者个体角度，长时间的停工降薪，使得本来收入就比较少的自然教育行业再次面临人员流失的情况。原本基于个人爱好和情怀还在坚持的从业者，如果无法接受较长时间的薪资无法提升的情况，可能会选择离开这个行业。

（3）伴随不确定性，被动应对

新冠疫情的持续时间和政策的对冲力度，带来的不确定让自然教育行业无法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提前铺陈，只能被动应对。如果5月份仍然无法恢复将有六成的机构被迫关停，暑期作为更重要的窗口期，如果被压缩或者无法开展活动，仅有三成的机构能够勉强活下来。

（4）公众/市场心理受到影响

从经济的角度，此次新冠疫情对整个全国的经济造成影响，家庭收入也会有所影响，而学校开学推迟导致孩子可自主选择的时间空间减少，课业之外的时间更多让步于补习、主课辅导，家长对自然教育的选择在心理上排位靠后。

从安全防范的角度，此次新冠疫情让公众对于聚集性活动、野生动物产生恐慌心理，甚至走向极端，出现人与自然关系妖魔化的认知，公众对于自然活动的安全性有所担忧，信心受到损害，需要较长的康复期，自然教育机构也应注意加强这方面的引导。

2.2

新冠疫情即将对自然教育行业带来的后续影响

2019冠状病毒病被WHO于1月30日列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中国应对突发共公共卫生事件的应对经验有限，可类比的是2003年影响较大的SARS，而彼时自然教育行业还并未见雏形，目前的自然教育行业因其主要的业务形态及特点，可以类比2003年的旅游业。故接下来以SARS对旅游业带来的持续性影响为参考，探讨接下来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可能带来的持续性影响。

2.2.1 2003年SARS对旅游业带来的后续影响

SARS于2002年11月16日在广东发现首例，于2003年4月至5月迅速爆发，6月得到控制，7月疫情基本结束。受SARS影响，2003年4-5月经济增长短时间下跌，但随着非典疫情的解除，经济增长反弹，其中受影响最大的是第三产业：消费零售、餐饮、娱乐、旅游。

（1）SARS之后的消费环境

2003年，我国的家庭负债率为5%，是较低的家庭负债率，意味着家庭可支配收入水平较高，为旅游消费扩大提供支出保障。（张辉，2020）

（2）SARS之后的消费心理

SRAS的冲击, 使得我国居民对自己的健康更加关注, 因此居民对有利于增进健康和自我发展的支出将更加肯于支付。我国居民健康的增进 , 教育程度的提高, 将与收人的增长进一步合成推动旅游需求增长的新推力。（杨明春、夏文桃，2007）

（3）SARS之后旅游业恢复周期在半年左右

研究人员分析表明，SARS 影响延续1 年，疫情平息后人们对出游仍心存忌惮，出游意愿在2-3 个季度内仍显低迷，明显复苏滞后疫情平息2-3 个季度，期间供给侧被动改革（刘越男、于清泰，2020）。2003年的消费、餐饮、旅游的经济数字都出现了先抑后扬的情况，制造业只需要两三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但第三产业的完全恢复花费了半年时间（吴靖，2020）。

（4）SARS之后，旅游业恢复幅度为恢复性增长

SARS高峰时期的“五一”黄金周旅游全面衰退，“十一”黄金周预期出现快速反弹，但实际上并没有出现井喷式增长，游客人数、旅游总收入同比增长率仅为11.50%和13.07%，低于近年来的平均增长速度。（曾本祥、R.W.(Bill)Carter、 T. DeLacy，2005）

（5）在旅游空间的选择上，相对城市旅游，旅客更多的选择了自然旅游

2003年“十一”黄金周期间，前往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城市的人数的增长率低于全国平均11.5%的增长率，平均为8.2%，而到一些自然旅游目的地的游客人数增加较多，平均为16.0%，有的甚至达到90%以上。（曾本祥、R.W.(Bill)Carter、 T. DeLacy，2005）

（6）在行业优化层面，一定程度上出清了抗风险能力弱的企业

事件窗口期后1年，影响基本清除，行业低基数下经营数据高增长，同时一定程度上出清了抗风险能力弱的企业，其中高星级酒店出清了房间数过多、规模过大物业，低星级酒店出清了抗风险能力弱、房间数过少的物业。（刘越男、于清泰，2020）

相比2003年的SARS疫情，考虑到旅游经济体量从千亿到万亿规模、旅游周期从一个高增长发展阶段到低速增长阶段、旅游形态从较为单一到丰富多样，新冠疫情对于旅游业的负面冲击将远远超过2003年，新冠疫情结束时，旅游有一个较大幅度的反弹，但相比总的旅游规模和体量，仍有极大的差度，今年全球旅游发展速度将会趋缓，增长速度会形成零增长或负增长的发展态势。（张辉，2020）

2.2.2 新冠疫情结束后对自然教育行业带来的可预见性的影响

在一定程度上，目前自然教育行业的特点与2003年的旅游行业有类似之处，以自然教育活动/课程为主的自然教育行业也是以人流为基础的基本产业，高度依赖于外部环境，对外部环境变化时反映很快，具有敏感性。

基于SARS对于旅游行业的影响，结合目前的经济消费情况及旅游行业的情况分析新冠疫情对于自然教育行业带来的后续影响：

（1）消费环境

相比较2003年5%的家庭负债率，到2019年55%的家庭负债率，家庭从较高的可支配收入水平到主要满足房贷、车贷等刚性负债。新冠疫情过后，在多数家庭收入减少的同时，刚性必须支持，限制了对旅游、自然教育等非刚需消费的反弹空间；

针对中小学生开设的假期活动也将受到因延迟开学，学校压缩学生假期计划的影响，不再有富余的时间允许孩子参加自然教育活动，即收入流量最大的夏令营/研学活动将受到影响，收入损失将比预估的还要大。

（2）消费心理

新冠疫情的不确定性及隔离限制出行，将给全国的消费理念和习惯带来一定的变化。基于SARS后消费者的表现，加上政策上的引导，可以预测虽然此次新冠疫情让公众对于聚集性活动、野生动物产生恐慌心理，但公众对于更加健康、自然友好的消费方式会有更多的倾向性。

根据《公众对野生动物消费、贸易、修法意愿的调查》超过10万份问卷结果显示，占总数57.5%的填表者本身并不是有观察野生动物的爱好和习惯的群体，而其中将近1/3的人也许是因为这次事件转而关注野生动物，所以选择以后会观察（自然）。同时问卷也显示有11.5%的填表者表示受到了此次事件的影响决定以后不观察（自然）了，低于选择关注（自然）的人群比例。

（3）恢复时间

有研究人员预测旅游业的恢复时间约需要13个月到15个月，类比自然教育行业，一方面自然教育虽然具有教育的属性，但是在各类课外辅导教学中，处于弱势地位，家庭选择排序靠后；另一方面自然教育行业发展初级，体量小，虽然敏感脆弱，但是生命力较强，故恢复的时间相比成熟的旅游业会更短更快。

（4）恢复幅度

SARS之后，预期的井喷式增长并没有迅速到来。新冠疫情之后，大家对报复性消费的幅度的预测也不尽相同，笔者认为相比目前自然教育行业本身较小的体量，新冠疫情之后应该迎来一轮是较为迅速且爆发性的消费与恢复。

（5）空间与形态

SARS之后，更多的消费者选择自然旅游目的地。新冠疫情之后，乡村、自然保护地等自然地理尺度较大的自然教育活动相比城市的会更快恢复；以武汉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及长三角地区的自然教育恢复较为缓慢；基于消费能力、可支配时间的评估，短期的、个性化的自然教育课程会更加受欢迎。

（6）组织方式

新冠疫情让包括餐饮、住宿等在内的服务业受创严重，公众对于安全风险的防范会格外敏感，而自然教育机构中现金流的挑战最明显，对正在大力投入营地建设的机构造成较为严重的损失。新冠疫情结束后机构将有意向采取分工合作的经营模式，降低业务全面开发带来的风险。

2.3

自然教育行业的敏感性及脆弱性的深入探讨

新冠疫情期间，自然教育行业表现出强烈的敏感性、脆弱性，除了新冠疫情客观发源于野生动物相关以外，需要我们反思更深入的原因。在访谈中，不同机构观点重点不一，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1）行业固有属性；

自然教育行业与旅游行业类似，强调情景、体验，是人流密集型、流动性行业。

（2）机构规模较小，灵活性大；

自然教育行业机构主要以中小机构为主，小规模的机构在现金流方面储备少，对于外部环境的感知较为敏感，反应也更为灵活。

（3）行业定位不清，缺乏规范；

针对自然教育的内涵就外延究竟是什么，自然教育行业的核心价值是什么，是行业和众多机构一直在探讨的问题。行业缺乏基本的标准规范筛选哪些自然教育的服务和产品能够进入行业，公众对于自然教育的意识不足，无法在近阶段无法有效的区分筛选什么样的自然教育是好的，是适合自己的。众多因素复合使自然教育行业百花齐发的同时也鱼龙混杂，是行业生命力的所在，也是行业脆弱性的所在。

（4）发展初期红利犹存，粗放式发展带来弊端；

我们把这个阶段定义为行业发展的初期，仍属于小众市场，行业初期的红利依然存在。市场裹挟下，大部分机构为了生存选择了收益见效更快的产品及服务形式，从而构成了98%的自然教育机构提供自然教育体验活动/课程，而这其中不乏内容、服务、管理质量无法跟上的情况。

（5）行业初级阶段，多元结构不足，无法形成健康的生态；

在此次调查访谈中，除个别基金会以外，几乎所有的机构都从事一线的自然教育活动/课程，缺乏众多生态位元素，如咨询评估、研究规划、传播推广等等，从生态角度，单一的结构不足以抵抗风险，也不足以发展壮大。

（6）行业开放性不足，缺乏影响社会层面的行业发声。

自然教育行业仍属于小众市场，自然教育从业者抱团取暖的阶段，开放性及资源动员整合能力不足。表现在一方面自然教育的外延广泛，但是在行业层面与高校、文旅行业、政府等的沟通合作不足，另一方面行业缺乏领军的机构，可以代表行业与其他行业对话，影响政府政策。

三、建议与对策

3.1

从业机构

（1）开源节流，动用一切资源解决现金流问题

针对目前最紧迫的资金流紧张问题，盘点机构本身的运营成本及资金流现状，通过诸如释放一些预期利益与客户协商预存报名费用、争取合作伙伴预付款、推迟预付款、组织夏令营预付款、员工协议减薪等方式，尽可能保证机构的现金流，先活下去。

（2）发掘新需求，调整产品模式

针对亲子教育的缺失、公众短期的“报复性”消费，综合考虑公众对于聚众活动的恐惧心理，消费能力降低，对自然亲近的需要及可支配时间减少等因素，开发新的产品，如开发适合于亲子的自然教育课程/活动；将自己长线的活动调整为短期近距离的活动；适当开发个性化、小规模的课程；撬动社区资本，开展社区自然教育活动；增加乡村、自然地理尺度大的地域的自然教育活动，从而获得新的增长契机。

（3）优化内部管理、调整业务结构，提升专业性，增强机构抗风险能力

改变过往以小规模单一活动为主要依托和经济收入的业务模式，增加面向B端和G端的服务、尝试线上业务、开发规划咨询等，从系统生态的角度长远规划机构的业务结构；在强调专注业务的专业性的同时，注重机构本身的运营管理，年度规划现金流，增加融资/募款渠道；利用新冠疫情产生的缓冲期/空档期，修炼内功，注重经验总结、内容研发、流程标准化梳理，员工的能力建设，以做好新冠疫情后的作战准备。

（4）积极引导受众理性认知自然教育，维护客户，培育市场信心；

在新冠疫情还未结束期间，加强客户维护，联结渠道，合作伙伴维护，以不同形式和客户保持联系、分享机构理念，强化自然教育的价值意义，培育市场信心，保持相关利益方对机构的关注度、热度，为未来活动开展做好铺垫。

（5）加强风险管理，制定安全管理手册，理性科学管理风险。

参考相关机构在风险管理的有效措施，借鉴香港、日本、美国等国际上成熟安全管理机制，因地制宜的制定安全管理手册，务必使每个活动、每个课程都具有相应的安全管理手册，加强导师领队等的培训，安全无小事。

（6）深入思考自然教育的价值核心，重新审视机构的愿景、使命、价值观；

自然教育本身具有公益属性，此次新冠疫情将出清部分经营模式不合理、产品服务质量不达标、不可持续的自然教育机构，基于此需要反思自身机构提供的产品服务质量，重新审视机构的愿景、使命、价值观，将其融合到产品服务的设计、提供等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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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行业平台、支持性机构

（1）代表行业发声，引导宣传自然教育相关理念，争取权益，促进立法；

此次新冠疫情对自然教育行业的公众化普及，引起相关部门重视的重要机遇，行业平台性机构需要联合区域网络、自然教育机构面向公众、媒体及政府部门发声。

（2）搭建交流平台，加强资源分享，引发思考，调动个体参与共建共享共创；

通过区域网络聚合各个地区的自然教育机构，分享经验、讨论问题，内部资源共享，相互支持，如可以较低的成本共享基地资源、师资资源、办公场地、甚至员工资源，大家群策群力抱团取暖，共同度过难关。

（3）加强进行需求分析及整合资源的能力，有效地分析行业从业者、组织机构及利益相关地方的真实需求，并能够有效整合资源，构建基础设施，提供解决方案；

聚合行业支持机构，发挥行业代表性的特点，在有效分析行业需求的基础上，和诸如基金会、风投企业等资源提供方探讨解决方案，如联合基金会成立专项基金，定向支持到自然机构的运营成本，在自然教育方向释放更多的资助；或者联合风投企业提供短期无息贷款，帮扶自然教育机构渡过难关。自然教育行业体量较小，较少的资本能够撬动较大的活力。

（4）提升自然教育内容，厘清优化自然教育概念和规范，制定行业标准；

基于行业发展初期，沉淀不足，定位不清，缺乏规范等深层次问题，借此次事件，趁热打铁，厘清优化自然教育概念和规范，制定行业标准，加强书籍等知识产出，不断加强行业基础设施建设。

（5）加强顶层设计，构建自然教育生态。

为行业更加健康和可持续的发展，加强行业的抗风险能力，需要加强自然教育生态的建设，构建生态图谱，有意识的引导成熟的机构构建生态视角，更高纬度的定义自己的生态位，鼓励更多的机构开展咨询评估、研究倡导、能力建设等专业服务，构建丰富多元、富有活力的生态系统。

3.3

政府

（1）优化野生动物保护相关立法，促进自然教育相关立法，制定合适的行业门槛；

新冠疫情发端于野生动物的非法交易和买卖，相关部门已经意识到优化野生动物保护相关立法迫在眉睫，目前自然教育机构也在积极开展的调研、立法建议，鼓励相关部门广泛征询建议，与自然教育机构合作优化野生动物保护相关立法，促进自然教育相关立法，营造更加规范的行业环境。

（2）鼓励相关政府部门提供资金支持，引导自然教育机构及公众树立市场信心；

新冠疫情期间，自然教育机构可能面临60%-70%的淘汰，对于一个行业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政府部门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相关部门可以释放相关项目，特别是社区购买项目、成立专项基金，开展系列公益讲座等支持自然教育机构以使行业可以度过难关，通过引导公众对行业的信心，更多的参与。

（3）出台自然教育行业扶持政策，积极倡导鼓励自然教育的发展推广；

随着中小企业优惠政策的出具，自然教育相关扶持政策也望眼欲穿，期待相关部门能够从短期、长期出具相关扶持政策，在短期内，林草局等相关部门可以鼓励各地景区、保护区保护地为自然教育机构提供免费场地，教育局等相关部门可开放自然教育参与体制内教育的机会等，支持自然教育机构渡过难关的同时，让自然教育真正走进孩子、家庭，走进公众。

3.4

公众

（1）理性认知新冠疫情与自然、自然教育的关系；

通过在疫情期间大家对新型冠状病毒的了解，公众可以有机会更加深入的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尤其是人与野生动物的相处。公众应该加强对自然的了解，可以通过自然教育重新建立与自然的联系，体验大自然，尊重大自然。

（2）对自然教育保持信心，并参与共建；

自然教育正是一种带领大家在大自然中，观察、体验大自然，培养人的自然素养，并且帮助人们与自然建立和谐相处模式的教育形式。公众可以对自然教育保持关注，身体力行地参与到自然教育和自然保护中来。

（3）拒绝野生动物的非法消费和贸易。

人类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有太多的未知，而每一次的自大，往往都会给人类带来灾难。公众应该保证自己，同时号召身边人一起抵制野生动物的非法消费和贸易，怀着尊重的心态看待野生动物。

特别说明：

1. 由于疫情的突发性，受准备时间、调查设计、调查周期较短等因素影响，样本的范围及体量上仍有比较大的局限性。

2. 由于疫情隔离，仅采用线上调查问卷、电话深度访谈、及文献资料的方式，调查方式具有一定的局限。

3. 本次调查的数据基于机构/个人进行分析，并对同一个机构不同人填写的数据进行筛选处理。

4. 调查呈现的百分比数据，四舍五入保留整数，总百分比相加可能不等于100。

参考资料 ☝向上滑动

[1]张辉.疫情的旅游思考[EB].中国国家旅游杂志,20200218. https://mp.weixin.qq.com/s/1NsQnIa4TjpfNVPwa4knhQ

[2]杨明春,夏文桃.浅析SARS过后中国旅游业强劲恢复的原因[J].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7(02):72-74.

[3]刘越男,于清泰.旅游业行业：深度复盘2003年SARS 看疫情对社服板块影响[EB].新浪财经,20200121. http://stock.finance.sina.com.cn/stock/go.php/vReport_Show/kind/search/rptid/632901267000/index.phtml

[4]吴靖.新冠疫情之后，经济恢复也许比SARS当年更快[EB].观察者网.20200217.

https://search.weixin.qq.com/k/TlVRWFhNZ1leQFNZRVReakNcQE5eakdWVF5tR1dSb1RYWyRHVi0wNkRv?scene=3#wechat_redirect

[5]曾本祥,R. W. (Bill)Carter,T. De Lacy.短期事件对旅游的影响:以中国SARS危机为例[J].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02):30-39.

[6]野生动物修法调查 | 22天，10万份问卷，聊聊这些民间的声音[EB].山水自然保护中心,20200218.